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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杰二岭央广凤凰新闻张德林
  • 新闻记者影视频道
  • 日期: 2017-02-03
  • 浏览次数: 1080

阿梅在自习室坐下手机就疯狂的响了起来,面对其他同学或好奇或谴责的目光她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握着手机弯着腰从教室后门溜了出去。

  

  电话是家里保姆打来的,告诉她陈瀚东回来了,夫人让她立刻回家。

  

  陈瀚东,是她结婚没多久的老公;夫人,是她的婆婆。

  

  电话挂断的时候她怔了怔,潜意识的不想回去,可是她也很清楚,婆婆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

  

  有些木然的回到教室,她低声对坐在她旁边的夏子苏说到:“小苏,我家里有点儿事先回去了,辅导员来了记得帮我请个假。”

  

  夏子苏点了点头,随后一脸愁苦的说到:“高数作业你写完了没,借我瞻仰瞻仰,这些高数名人真是死了都不放过我们啊。”

  

  阿梅扑哧一乐,从课本里抽出一张a4纸递给她,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一长串推理公式,老师布置的三道题目竟是全都做完了。

  

  夏子苏看得眼睛都直了,怎么在她眼里有如天书般的高数到了阿梅这里就变成了小学算数啊?

  

  她用那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阿豪,说到:“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啊?”

  

  “尽量不往二百五那边长呗阿梅”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夏子苏可不笨,她咬着牙假装用力的捏了一下阿梅的手臂低声威胁到:“竟然敢说我是二百五,不想活了是不是?”

  

  阿梅笑着往旁边一躲,课本被手臂带到了地上,一张照片飘了出来,她不由的心头一紧,刚要弯腰去捡,却被夏子苏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

  

  她看了眼照片然后发出一阵嘿嘿嘿的奸笑声:“这位帅哥是谁啊?是不是你男朋友,快点儿从实招来。”

  

  照片上的男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穿着一件白衬衫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的时候嘴边竟然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像邻家大哥哥般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阿梅脸蓦的一红,飞快的抢过照片重新夹进课本里,然后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到:“别胡说,我先走了。”

  

  夏子苏暧昧的笑着。

  

  阿梅急忙掉头走了,悄悄溜出学校,打了一辆车直奔陈家。

  

  陈家住的是军委大院,出租车是不让进的,所以阿梅在门口就下了车,门口的警卫兵这次认得她了,所以不用像第一次来这里一样被尴尬的拦在门外。

  

  只是才刚往里走了几步,一辆吉普车就风驰电掣般从她旁边刮过,卷起一阵阵冷风,然后嚣张的在陈家大门口停了下来。

  

 阿梅 脚步一顿,她想,她知道车上那人是谁了。

  

  车门打开,一条笔直修长的腿迈了出来,因为穿着军人特制的军靴,落在地上的时候分外沉重些。

  

  那脚步像是踩在阿梅的脑袋上一样,她的头低的快要挨到地面了,没有一点力气抬起来。

  

  幸好那人没有过来,而是直接进了家门。

  

  听到汽车声,陈夫人等一干人纷纷奔出来迎接。

  

  “瀚东,你回来了?”陈夫人显然十分激动,连平日里常常用来教导阿梅喜怒不形于色’的那一套都忘了,也不再用贵妇的身份让自己格外矜持。

  

  “老二你可算回来了,一家人可都盼着你呢。”这大嗓门一听就知道是陈瀚东的二姐陈寒雪,素日里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看似很好相处,实则……

  

  “嗯,都进去吧。”陈瀚东英挺俊朗的脸上没什么特殊表情,他永远都是一张冰块脸,以冻死别人为乐。

  

  这样的人,却不怎么的,就看上了沉默寡言的自己。

  

  看着前面一堆人阿梅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过去呢?就在她走神之际忽然陈瀚东状似无意的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他是整场的主要人物,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他这一看,自然也把其他人的目光给拉了过来。

  

 阿梅微微一笑,张口喊了一声:“妈,大姐。”

  

  说着已经走到了陈瀚东身边,她抬头露出一个欣喜的表情,尾音略略提高了一点:“你回来了。”

  

  她身上穿的是白色雪纺衬衫配淡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帆布鞋,手里还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看着有点破旧的包包,从头到脚的学生气息,怎么看都和这环境格格不入。

 

  陈瀚东鼻腔里哼出一声,没理她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陈夫人严厉的瞪了她一眼,眼中满是警告。

  

  得知儿子今天要回来,她一大早就起来了,把自己打扮得体之后又把大女儿以及三儿子给叫了回来,然后安排家里的佣人把整个家都打扫了一遍。

  

  可是三儿子被他那个未婚妻缠着暂时回不来,家里人少显得不够热闹,要不是寒雪提醒,她都要忘了家里还有余式微这么一号人。

  

  她当初看中的儿媳人选根本不是这个出身见不得人的保姆的女儿,可是陈瀚东坚持,说如果新娘不是她,那他就不结婚。

  

  她没办法只得同意了,可越看越觉得碍眼,所以如果没事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和阿梅说话的。

  

  阿梅才不怕她,心中暗暗做了一个鬼脸之后也跟了上去。

  

  陈老司令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餐桌前看报纸,听到动静也只是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眼皮都没抬一下。

  

  陈瀚东走到他跟前喊了一声:“爸。”

  

  “坐吧。”陈司令应了一声。

  

  陈家有陈家的规矩,那就是吃饭的时候绝对不说工作上的事。

  

  “坐啊坐啊。”陈夫人推了一把陈瀚东,让他坐在了陈司令的左下手的地方,自己则坐到了陈司令的右下方。

  

  陈寒雪立刻占据了陈瀚东旁边的位置,她没出嫁之前一直都是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也没人说她。

  

  可是这次陈瀚东竟然盯着她看了一眼。

  

  陈寒雪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陈瀚东皱眉问到:“她呢?”

  

  “啊?谁?”陈寒雪傻傻的问。

  

  陈夫人却比她精明的多,一下就猜出陈瀚东说的是什么。

  

  她嘴角一侧抬起,有些讥讽的笑到:“阿梅在厨房帮着上菜呢,不用等她。”

  

  连他在的时候他们都敢这样对她,可见他不在的时候她必定受了不少欺负。

  

  可那个女人倔强的可怕,就算这样也不肯低头。

  

  他冷哼一声:“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佣人。”

  

  陈夫人不免有些讪讪:“没人把她当佣人,是她自己……”

  

  “好了,”陈司令突然出声打断,“把她叫过来,话多。”

  

  陈夫人立刻收了声,这时陈寒雪也反应过来陈瀚东看自己那一眼的意思了,她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起身去把阿梅给叫了出来,让她坐到了陈瀚东旁边,而自己坐到了陈夫人旁边。

  

  阿梅本来是故意躲到厨房去的,因为她总觉得陈瀚东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可这下被人叫了出来还坐到了他旁边,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被钉住,背脊挺的直直的。

  

  偏偏陈寒雪还刻意说:“老二,你可瞧仔细了,我们可没虐待你媳妇,还帮你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然后陈瀚东的眼神就正大光明的落到了阿梅身上。

  

  阿梅眼角抽了抽,脸上笑着,可是眼底的神色并没有多大改变。

  

  “阿梅啊,我们老二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也不表示表示?”陈寒雪看着阿梅别有意味的笑着。

  

  阿梅故作羞涩的帮陈瀚东夹了一块葱爆海参,然后也不说话,装没存在感这种事她最拿手了。

  

  可是气氛却一下子冷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陈寒雪有些得意有些夸张的说到:“亏我们家东子这么惦记你,你却连他不吃海参都不知道。”

  

  阿梅当然知道。陈家餐桌餐盘摆放也是有规律的,陈老爷子喜欢吃白色肉类,比如鱼鸡羊肉,所以这类菜一般放在他跟前。陈夫人喜食汤类,陈寒雪口味较杂,陈瀚东不怎么吃海鲜。所以这一盘海参是放在她面前的。

  

  但是为了防止这夹菜行动没完没了的继续下去,她故意给陈瀚东夹了海参。

  

  闻言她故作惊讶的抬起眼,说到:“啊……我真的不清楚,大约是还没熟悉的缘故吧。”

  

  他们结婚第一天夜里陈瀚东接到紧急任务就离开了,直到今天才回来,所以那个借口完全站的住脚。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听到她这么说陈瀚东竟然侧过脸看了她一眼,虽然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可是眼里却闪过一丝高深莫测。

  

  阿梅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右眼皮开始突突突的跳着。

  

  她记得上一次眼皮跳的时候是她被逼嫁给了陈瀚东,那么这次……

  

  陈寒雪又开口了:“那这次老二回来你可要仔细的留意他的生过起居,下次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

  

  阿梅低头说了一声是,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她也没去在意陈瀚东到底有没有吃那块海参。

  

  饭后陈瀚东和陈老司令上书房谈话去了。阿梅被留下来接受陈夫人和陈寒雪暴风骤雨般的洗礼。

 

  陈夫人端坐在沙发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陈寒雪坐在她右侧的小沙发上,颐指气使的看着阿梅,仿佛阿梅就是她们脚下的泥,可以任意践踏。

  

  陈夫人一边喝着燕窝一边拿眼角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阿梅,然后皱眉说到:“真是穷人家出身,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是什么意思。”

  

  陈寒雪翻着白眼说到:“还不快坐下,要不然待会儿东子出来了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他哪知道你就会见天儿的装可怜。”

  

  阿梅强忍着想要掉头逃跑的欲望挪动着脚步乖乖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心中却想起她上次因为没得到允许就坐了下来结果被她们联手教训的事,不免有些疲惫,想到还在霍家的妈妈又不得不兀自强撑着。

  

  陈夫人让管家老莫递了三页纸给阿梅,然后说到:“这是瀚东一些生活起居方面要注意的事,你必须全部牢记在心里,下次再出现今天这种失误,我饶不了你。”

  

  陈夫人说完陈寒雪又迫不及待的开始教训她起来,阿梅一言不发的听着。

  

  他们满腹牢骚对她不满可又哪里知道她心里只怕比他们更不愿意呢?只因为他儿子的一句喜欢她就要变成一个十九岁的新娘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瀚东从书房里出来了,看到楼下滔滔不绝的陈寒雪他心中掠过一丝不快。

  

  “大姐你没事就早点回家吧,要不让姐夫过来接你也行。”

  

  陈寒雪很怕她老公,听陈瀚东这么说立刻收了声。

  

  陈瀚东走下楼梯,似乎无意之间站到了余式微旁边,又说到:“妈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

  

  他站在这里一副不想走的样子,陈夫人就算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挥了挥手说到:“没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陈瀚东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先上楼去了,妈你也早点睡。”

  

  说完长腿一迈就走了。余式微急忙跟了上去。

  

  陈寒雪忍不住低声抱怨:“这才几点就睡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陈夫人皱眉:“你没看出来他是来救他媳妇儿的吗?”

  

  “啊?”陈寒雪有些诧异。

  

  陈夫人哼了一声:“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这话果然没错。瀚东从一回来那眼睛就没离开过他那小媳妇儿,为了帮她解围竟然连海参都吃了。我看啊,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爬到我头上来了。”

  

  陈瀚东和余式微两人一前一后的往楼上走去。

  

  看着陈瀚东宽阔结实的后背余式微却不由得一阵阵的发抖,她的脑海里回想起上次两人见面的时候发生的那些恐怖的事情,她不知道回到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陈瀚东会对她做些什么。

  

  鼻尖依稀传来他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和那个夜晚一模一样。

  

  不好的记忆袭来,她的脚步顿了顿,忍不住想冲下楼去,可是才一转身就又对上了陈夫人和陈寒雪的眼睛,她们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她压抑不住的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这样前有狼后有虎的处境让她觉得格外的窒息。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陈瀚东斜睨了她一眼然后自顾自的转身进了房间。

  

 阿梅僵在那里,明明知道再不进去他会生气腿却犹如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这时陈寒雪不知听陈夫人说了什么竟然起身朝她这边走来。

  

 阿梅倒抽了一口冷气,抱着书包的双臂紧了紧,然后咬牙低头冲进了卧室。

  

  卧室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惊动了里面那个正在脱衣服的高大男人。

  

  陈瀚东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一脸惊悸的阿梅,宽厚的肩膀和健硕的胸膛就那样毫无遮掩的撞进了余式微的眼睛,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男性阳刚的味道,八块腹肌线条流畅,形成一个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劲瘦的腰身充满了爆发的力量,虽然下半身还穿着长裤不过依然可以看出他的身材比例是多么的完美。

  

  因为解开了裤扣,所以他的长裤就那样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部,两道深刻的人鱼线出现在了阿梅的视里……

  

  阿梅先是呆了一呆,她长这么大连公共游泳池都没去过,所以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具有冲击性的场面,在反应过来之后尖叫一声转身就想打开门逃跑。

  

  可是陈瀚东反应比她迅速动作比她敏捷三两步就冲上前将她压在了身下,一手横在她肩膀上一手捂住她的嘴巴,耳朵敏感的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

  

  阿梅见陈瀚东裸着上半身朝自己冲了过来吓的快要魂飞魄散了,立刻激烈的挣扎起来。

  

  陈瀚东手劲大,阿梅的挣扎根本是无用功。

  

  他玩儿似的制住她然后垂眼问到:“你叫什么?”

  

  阿梅唔唔的叫着,莹白的脸庞顿时涨的通红,她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害怕的盯着陈瀚东,双腿一阵乱踢在门上发出砰砰的撞击声。

  

  陈瀚东眯眼看她,缓缓的低头靠近。

  

  这时躲在门外偷听的陈寒雪突然红了脸,没敢再多听转身跑下楼向陈夫人告密去了。

  

  “妈你说的果然没错啊,阿梅她就是个狐狸精,瀚东这才回来就把他勾到床上去了。”

  

  陈夫人一惊,连忙问到:“你说的都是真的?”

  

  陈寒雪立刻夸张的说到:“那还有假,我听那动静可大了。年轻人就是体力好。”

  

  陈夫人眉间闪过一丝忧虑,她担心的是陈瀚东对阿梅这么上心恐怕会惯坏她让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不行,明天还得找机会再敲打敲打她。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陈瀚东这才放松了对阿梅的控制。

  

  只是他才刚一直起身子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朝他下腹袭来,出于本能他立刻伸手擒住,正要趁势用力一掰就听到了阿梅的闷哼声,他不由得放缓了力道,改为向下压去。

  

  可是阿梅的身高和他差了二十多公分,这么一压直接就把手压到了他结实的腹肌之上。

  

  时间有一瞬间的停留,空气就在那一瞬间凝滞。

  

  阿梅的目光向下移去,呆呆的看着,她第一次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女人是柔软的,男人,却是刚硬的。

  

  只是,才回来就摸人家的腹肌,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光是她,连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首长大人此刻也不由得大脑当机,不过三秒钟之后他立刻斩钉截铁的说到:“你在勾引我!”

  

  阿梅立刻抽回手慌张的喊到:“我没有,我不是……我……我那个……”

  

  她眼神游移根本不敢看他,手心却像是握了一块烙铁一样,又烫又痛。

  

  天知道,她刚刚只是气愤的想推开他而已,可是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身为军人的陈瀚东反应比她要敏捷的多。

  

  阿梅那慌张的小模样在陈瀚东眼里就变成了心虚的辩解,他板着脸像训斥新兵一样严厉的说到:“不许顶嘴,给我贴着墙根站着!”

  

  阿梅一脸委屈,却不得不服从命令。

  

  陈瀚东对她是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站好,双脚并拢抬头挺胸收腹。”

  

  阿梅咬唇,发狠似的站的笔直,就为了不被他鄙视。

  

  陈瀚东背着手在她面前踱步,五六分钟之后才开口说到:“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

  

  阿梅心想,知道,因为你变态。

  

  陈瀚东冷声说到:“以后我问你问题要立刻回答,不许不回答也不许慢回答,听到没有。”

  

  “听到了。阿梅”立刻答到。

  

  “声音太小再说一遍。”

  

  “听到了!!!”阿梅委屈的都要哭了,她又不是他的兵,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嗯,很好。”陈瀚东终于满意了,又开始来来回回的踱步。

  

  过了一会儿他背对着阿梅,像是下了很大决定似的说到:“以后你要摸我或者勾引我就事先说一声,千万不要搞什么偷袭,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的手差点就断了。”

  

  阿梅的脸迅速染上一抹殷红,她有些羞愤的嚷到:“谁……谁要摸你了?”

  

  陈瀚东才不听她那无力的辩解,依旧霸道的说到:“站好,我没说解散之前不许动。”

  

  说完就当着阿梅的面自顾自的脱下了军绿色的长裤,露出里面分外贴身的四角内裤,完美身材一览无余。

  

  接着他迈着结实修长的双腿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阿梅却分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因为她站的地方正对着浴室的玻璃门,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陈瀚东在浴室里面所有的动作,他倒了洗发水在头上,涂了沐浴露在身上,揉搓一番之后出现了丰富的泡沫,他拿起花洒对着头部一顿猛冲,洗干净之后帅气的甩了甩头,阿梅依稀能够看见晶莹的水珠四处飞溅,古铜色的肌肤在眼前晃来晃去……

  

  她吸了吸鼻子,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的性感魅惑。

  

  她又吸了吸鼻子却感觉更多温热的东西在往外流淌。

  

  她悄悄伸手一抹,雪白的手指上是一片艳丽的嫣红。

  

  她竟然偷窥一个男人偷窥到流鼻血了……

  

  阿梅大感丢脸,趁着陈瀚东还没出来急忙把鼻血擦干净了,纸巾也不敢乱丢,偷偷藏在了裤子口袋里。

  

  陈瀚东洗完澡出来看见阿梅还老老实实的站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解散。”

  

  见他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阿梅暗暗松了一口气,目光却不敢在他身上再多停留一秒,视线有点飘忽的落到了房间正中央那张铺着黑色被子的大床上,心头忽然一窒。

 

 阿梅慌忙说到:“我还有作业没写完,你先睡吧。”

  

  陈瀚东撩被子的动作一顿,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小妻子还是个学生。

  

  笔直修长的腿转了个方向,三两步就到了她的跟前。

  

  他一手撑在她脑袋后面的墙上,一手挑着她的下巴细细摩挲,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老公回来了你却想着做作业,你就是这么做妻子的?”

  

  阿梅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作业明天早上就要交。”说话的时候阿梅的眼睛毫不回避的与陈瀚东对视着。

  

  回忆时人的眼球是朝左下方的,而谎言不需要回忆的过程,所以当一个人对你撒谎时,她会刻意和你有更多的眼神交流,以判断你是否相信她的谎言。

  

  她在说谎。

  

  陈瀚东不禁冷哼一声,就这样还学心理学呢,连撒个谎都不会撒。

  

  可他到底不是那种习惯咄咄逼人的人,于是他收回手,转身上了床。

  

  “那就在这儿写。”

  

  “我怕打扰你睡觉。”她微弱的抗议着。

  

  “我还没这么早睡。”

  

  陈瀚东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文件靠在床头开始看了起来。

  

  阿梅抿了抿唇,她知道陈瀚东的话是不会改变的,而她也无心再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和陈瀚东起争执,动了动有些冰凉的手脚,她弯腰从门口捡起了书包,然后抱着课本坐到了房间的一张书桌旁。

  

  书本里还夹着那张照片,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如同无数次她看着那个人的模样。

  

  陈瀚东翻了两页文件,目光却转向了趴在桌子上看书的阿梅,一条又黑又粗的马尾规规矩矩的盘在脑后,却总给人一种不安分的感觉。这就是她的特色。

  

  脑中不由得开始搜索有关她的讯息。

  

  阿梅,19岁,a大大一新生,主修心理学,擅长古筝琵琶等古典乐器,另外还写得一手好字下的一手好棋,算得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去家世算是标准的大家闺秀。

  

  温婉似水,气质沉静,乖巧听话,不吵不闹。

  

  可是现在看来,她骨子里有着和他一样固执的基因。

  

  第一回合算她赢,却不是因为她的机敏,而是因为他突然的心软。

  

  心软?想到这个词,陈瀚东眉心微皱。

  

  阿梅感觉到陈瀚东在看她,那目光炽热的她根本不敢回头,只能僵着身子继续看书。

  

  脑中不由得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

  

  他说:“我不喜欢你的名字。”

  

  她略感诧异:“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式微是什么意思?”

  

  “知道。”

  

  “太过苍凉,毫无斗志。”

  

  “我却喜欢喧嚣过后归于平淡。”

  

  后来陈瀚东又说了什么她记不太清了,总之就是不置可否。

  

  也就是因为他当时的态度所以后来她才会对他放松警惕,以至于新婚第一夜犯下那样的大错。

  

  那天,没有婚宴也没有婚车,她自己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到了陈家,然后被佣人带到了陈瀚东的房间。

  

  没一会儿陈瀚东回来了,他的脸很红,走路也不是很稳,看样子是喝了不少的酒。

  

  他看也没看阿梅一眼就直接倒在了床上,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

  

  大约是酒精带来了不适感,他睡的很不安稳,眉心高高的蹙起,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水……水……”他哑着嗓子喊到,一手还有些不稳的解着衬衫领口的扣子。

  

  阿梅看到他嘴唇干的似乎都要裂开了,一时有些不忍,尴尬的站了一会儿之后她倒了一杯水给他。

  

  陈瀚东根本不接,依旧喊着水……水。

  

  阿梅犹豫了一下,最后出于好心靠过去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稍稍坐起来一点,然后喂他喝水。

  

  可能真的是太渴了,他喝的有点急,杯子里的水一小半进了他的嘴里,一大半淋在了他的衣服上,整个胸膛湿成一片。

  

  她放下杯子,很想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心里却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不知道他穿着湿衣服睡觉会不会感冒,但是让她去给一个陌生男人脱衣服未免也太……

  

  脑子里冒出两个小人儿,一个说别管他,另一个说对啊对啊。

  

  挣扎一番之后她还是起身从洗漱间拿了两条毛巾,一条干的,另一条用温水打湿。

  

  干毛巾被她塞在了他湿衣服的底下,湿毛巾是用来给他擦脸的。

  

  因为紧张她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只好一直低着头垂着眼,擦完脸又拉过他的手细细的给他擦着。

  

  他的手很大很厚实,指甲修剪的非常整齐,他的手心有着一层薄茧,和她保养的很好看的手是完全不同的。

  

  其实他们两个原本也是不同世界的人,一个是风华正茂前途无量的年轻上校,一个是寄人篱下提心吊胆的穷酸学生,如果不是他那么随手一指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新娘。

  

  胡思乱想间她没有看到那个酒醉的人已经睁开了眼,也没有察觉到此刻两人的身体离的多么的近。

 

  因为要帮他擦另一只手,所以她整个人几乎是悬宕在他的身上,嘴里呼出的热气比那热毛巾还要烫人,吹的他手心一阵阵的发颤,心也跟着开始颤动。

  

  容不得她有任何反应,陈瀚东猛然一个翻身,转眼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阿梅吓了一跳,心头掠过一阵惊慌,她捏着毛巾哆哆嗦嗦的说到:“陈……陈瀚东……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浓烈的酒精味却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扑面而来。

  

  阿梅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由的更加慌张起来,立刻伸手去推搡他的肩膀。

  

  “陈瀚东……你快起来……”

  

  陈瀚东醉的不清所以根本没理会她的反抗,他一头埋进她的颈间啃咬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阿梅的身子顿时紧绷的如同一块钢板,一股凉意窜上心头。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陈瀚东袭击,大脑有一瞬间的死机,可是陈瀚东的力气很大,抓的她手臂好痛,她清醒过来随即开始拼命挣扎。

  

  她双手用力的顶住他坚硬的胸膛,想将他从身上掀下来。

  

  可是陈瀚东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男人,又因为醉酒身子就越发的沉重,所以不管她怎么推怎么捶,他身体就像大山般纹丝不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陈瀚东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高亢的音乐一下子打破了这房间里怪异的旖旎气氛。

  

  陈瀚东停下了动作,然后面容阴沉的接通了电话。阿梅挣扎着,却被他用手臂压着一动不能动。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陈瀚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收线之后他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衣衫不整的阿梅,嗓音粗嘎的说到:“部队有紧急任务。”

  

  阿梅惊悸的抱紧双臂往后躲了躲,她希望陈瀚东快点走,马上走,立刻消失。

  

  陈瀚东没有让她失望,他立刻起身下床开始穿衣服,一分钟不到他就整装待发,临走前却俯下身在她唇上烙下狠狠一吻。

  

  他说:“等我回来。”

  

  陈瀚东一走,她立刻跳下床把自己锁进了洗手间,洗了一整夜。

  

  她果然太天真了,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嫁给陈瀚东是需要和他过夫妻生活的。

  

  可陈瀚东显然和她想的不一样,他认为她应该履行妻子的义务,并且光明正大的使用自己身为丈夫的权利。

  

  所以她现在非常怕陈瀚东,和他在同一个房间她都觉得窒息。

  

  阿梅偷偷回头用眼角斜窥了一眼陈瀚东,在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之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随即整个人趴到了桌子上,指尖轻轻抚摸着照片上那个人的眉,那个人的眼。

  

  “沥阳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缓缓的闭上眼睛,霍沥阳明媚的笑脸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第二天温暖的阳光照进这古堡一样的房子,陈家所有人都已经起床,忙碌的一天早已经开始。

  

  和这忙碌形成对比的是二楼的一间主卧,房间内宽阔的大床上还躺着一个熟睡的女人,娇美的脸庞上挂着甜蜜的笑容,看来昨晚肯定做了什么美梦。

  

  嫣红的薄唇溢出一声嘤咛,她已经醒了却不愿睁开眼睛,也许是不愿意从美梦中醒来。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却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糟了,现在几点了?”

  

  拿起闹钟一看,时间已经指向了早上七点,可她八点还有课。

  

  来不及多想,她慌慌张张的跳下床冲向洗漱间。

  

  可是换衣服的时候她又发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她这睡衣是谁给换的?

  

  失魂落魄的下楼,陈老爷子陈夫人陈寒雪,还有陈瀚东都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她一一打过招呼,得到允许之后坐到了陈瀚东旁边。

  

  陈寒雪大约是一大早就喝了醋,说话酸溜溜的。

  

  “真是个大少奶奶的命,我们都起来跑了好几圈了你才下楼。”

  

  陈家有晨练的习惯,一家子老老少少都会起来跑步。可是陈瀚东不在的时阿梅候都是住在学校的,所以从来就没参加过,陈寒雪说这话明显是嘲讽的意思。

  

  阿梅不想和她争,她主动承认了错误。

  

  “对不起大姐,以后不会了。”

  

  陈寒雪并没有见好就收,反倒继续说到:“对不起我就完了,你还对不起爸对不起妈对不起东子对不起陈家的每一个人。”

  

  这罪名大的天都要垮了,余式微只觉喉头一甜,差点给气出血来。

  

  陈老爷子斜睨了一眼陈寒雪。

  

  陈瀚东一脸不郁。他淡淡的说到:“是我不好,昨晚把她累着了。”

  

  此言一出立刻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什么叫累着了,那不就是委婉的告诉大家他们昨晚纵欲过度了吗?

  

  阿梅仿佛还能听见血管爆裂的声音,不然为何此刻她的脸是这样的红这样的烫?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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